我是那一種,想去做的話無論別人如何阻撓我還是堅決要去做的人。
無論會因為這個行動而樹立起多少敵人,無論做了以後那顆小石頭會激起幾千重浪。
或許是長大了開始察覺到,「想去做」這份心情是如此的寶貴,是如此的稍縱即逝。
這是我拼命也想要保留,屬於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部份。
所以其實我也很享受「衝動」這種本能。
以前我的寫作行文如流水,腦海的畫面可以實時輸出成為文字,只要靈感一出來手指頭就會變成翻譯機器噠噠噠的在鍵盤上奔馳。
現在……
靈感還是有,但就是寫不出來。
我的手邊有一本小筆記,因為我經常忘東忘西的,所以當初只是偶爾把靈感寫上去,待哪天能寫的時候再寫就好。
結果現在翻看看,發現所謂的靈感寫得滿滿的,就是找不到管道輸出成為一篇真正的作品。
為什麼會這樣呢?
腦海裡明明就有了景象,有了時間,有了結局,每個人的每個動作都映在眼前了,畫面是如此的鮮明,自己彷彿都要被幻想中的鳥語花香給陶醉了,為什麼就是寫不出來呢?
我覺得自己有種突然變殘障了的感覺。
翅膀再也飛不起來的感覺。
某日,一位
文筆方面依多年來讀者的意見回饋,我大概是屬於中上級的,所以我覺得這不算是個站得住腳的理由。
而「飄」那方面……
算是我的死穴嗎?還是算是優點呢?
每一篇文章我都有把一些意義捧在手心,寵愛地埋到泥土裡,就只期望某一天有哪個人能發現它,我很希望他會留步,待種子發芽後好好看一下在他眼前這芽苗會綻放成怎麼樣的花朵。
那時候我不會在場,能看到的就只有那個發現到的人……而已。
是我埋得太深了嗎?
當初其實只是因為一個很無聊的理由才開始寫散文的。
畢竟我期望將來能寫一下神話,如果可以的話我更希望能寫詩。
而且近年受到不少英文文學的薰陶,變得開始想要鑽研描述景象和氛圍的技巧,漸漸地就變成這樣了……
我已經有點分不清楚,到底我是想向這個方向走,還是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?
如果看起來只是一個夢,是不是其實任何東西都並不重要?
還是說我的靈魂已經飄到另一個世界,在那邊迷路了也再回不來,所以現在寫作對我來說才那麼的艱難?
YES.... 老毛病的自問自答。
儘管知道沒有答案,卻一直給自己塞問題,最後就從內部開始崩塌了。
所謂的堅持在一些人眼裡看來其實很廉價。
他們並不會欣賞或賦予尊重,取而代之的是懷疑,接踵而來的是挑戰你的底線。
他們會覺得這份堅持很可笑,香港有一種很獨特的思維,叫做「睇吓你幾時仆街」。
陌生人我是沒所謂,問題是連曾經很親近的人也......
感覺有點對不起曾經欣賞過或喜歡過我文章的人。
這個精神潔癖得無法忍受跟理想模型有任何抵觸的我,
這個敏感到碰到空氣都會敏感的我,
這個脆弱到只能一直相信著自我形象的我,
可真的是自作自受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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